牧斐心里一时又虚又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似的冲秦无双叫嚣道:“没错,就是小爷命人干的,爷今儿个就把话给你撂这里,以后你要是再敢管着爷,爷就天天派人去你铺子里闹。”
秦无双哂道:“只要你不怕天天上吐下泻的,尽可以去闹。”
牧斐立即向后一蹦,戒备地指着秦无双道:“秦无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害亲夫,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去告诉祖母去,看她老人家还护着你!”
“谋害亲夫?”秦无双冷笑着反问,“且不说你与我亲不亲,就说我谋害你的证据呢?”
“这些就是证据。”牧斐远远地指着桌子上的茶壶,方才秦无双就是用那个茶壶给他倒得茶,他笃定那茶里有问题。
秦无双垂眸看了一眼茶壶,然后当着牧斐的面双手抱起茶壶,堂而皇之地往地上轻轻一丢,——茶壶啪啦一下,全碎了。
“不好意思,失手了……”
牧斐瞠目结舌地瞪着地上的碎渣,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就往外面暴走:“秦无双,你卑鄙无耻,你给爷等着,爷这就找祖母说理去!”
牧斐才走到二门上了,肚子忽然骨碌碌地翻滚起来,一股洪荒之流直奔下道,他连忙夹紧菊花,也顾不上告状了,神情扭曲地捂着肚子就往茅厕冲。
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上吐下泻之后,牧斐的两条腿已经忍不住开始打颤了,他在小厮的搀扶下回到屋里时,秦无双已经不在堂屋了,东屋那边帘子低垂着,里面没半点动静。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东屋的门帘,又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地回到西屋里。
刚坐下,芍药便打着帘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药,甫一进屋子,就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浓浓药味。
“这是什么东西?”牧斐捏着鼻子问。
芍药说:“这是秦小娘子派人煎好了送来的药,说是用以止吐止泻的。”
牧斐立马苦大仇深道:“端出去倒掉,爷才不要喝她的药。”
芍药踌躇不敢,最后还是抗不过牧斐的命令,将要转身准备出去时,牧斐突然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