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清凉膏。”
牧斐别扭地说:“……别告诉他们,很是丢人。”
难得见牧斐露出这样羞耻自惭的景状,秦无双瞧在眼里,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
又见牧斐一脸幽怨地瞪着她,她只好敛住笑,强绷着脸道:“知道了。”
拿了清凉膏回来,秦无双刚想替牧斐涂,想了想,她还是将清凉膏递给牧斐:“给你。”
牧斐看着她:“给我作什么?”
“自己涂药啊。”
牧斐本想接了过来,忽然心下一动,撇嘴道:“我的脑袋后面又没有眼睛,怎么涂得到?——不如,你帮我涂罢。”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秦无双瞅着牧斐抿唇笑而不语。
牧斐轰地一下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慌忙别过脸去看床里间。
冰冰凉凉的膏药冷不丁地擦在燎泡上,疼得牧斐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趴在那里,死死地握住拳头,一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秦无双见了笑道:“一点小伤就能把你疼成这幅模样?”
牧斐咬着腮帮强笑道:“怎么可能。”一面内心硬抗着,一面装作很放松的样子趴好。
谁知,等他真的放松下来,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秦无双温热的指腹,摩擦着皮肤时产生的轻微酥痒感,就好像那三月江南的杏花拂过他的脸皮似的,直酥到了他的心深处。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份异样的感觉,就听见秦无双说:“涂好了。”
心底,莫名荡起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