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少爷探了探她的鼻息,见人还有气,松手自去倒了一杯茶。惠风和畅,他脱了外衫,里面的衣裳汗湿了,紧紧贴着腰背。许秋声出来后手里玩着一个小瓷瓶,磨蹭这么久他促狭道:“三少爷定力如此只好,堪比柳下惠之流了。”
“瞎说什么?”
宋景和润了唇,擦了擦眉眼,淡淡道:“谈不上喜欢,便不会去将就。”
“可是有时候就得去将就,日子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刚极易摧。”许秋声把药递给宋景和,他却只抬了抬下巴,让许秋声自己去。
“她是我的,什么刚什么易摧?”宋景和笑,“这么小一个人,你真当我是个少年禽兽?”
许秋声摇摇头,喂了她解药。
“三少爷今天要去哪儿?”
“县城看舅舅,结果给人耽搁了。那些人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宋景和看着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的十安,小小一只横在那儿,身子瘦瘦弱弱的。
“看穿着,是公主府的。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们似是跟着你跑来我的桃源,想必是看上了三少爷的那张脸。北都的长公主荒诞放浪之行举国闻名。如今这般费人力物力好像是要给自己寻陪嫁。旁的女人陪嫁是物,她却陪一众美男子。三少爷被看上了,也不奇怪。”许秋声憋笑,胡子抖了抖。
宋景和是国公府不受宠的庶子,那些高门大户里的不缺他这样青俊的庶子,丢了一个给长公主抢去无人会在意。更何况国公府里养了一群混球,既然有人来寻宋景和,当中定然有人是推波助澜了。
“杀了他们,你是想我早点去公主府报道吗?”宋景和捏着杯沿,随意地半跪在十安面前润了润她的唇。
“当时没有想到。他们砍我的花儿,我就随手砍了他们的头。”许秋声浑不在意,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一别三年,你竟成了傻子。”宋景和道,“你杀了他们,到时候我去举报你。咱们一块儿去北都。我当面首,你当马奴。”
许秋声胡子又一抖,两个人分明三年不见,他说话依旧是熟稔的:
“不妨事,是祸躲不过,总归你如今还没有去书院,不若请个假,去北都瞧瞧。三少爷常年都在南都,不去北地看看实在是无法开拓视野。”
说到这里宋景和默了默。
“你真的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