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这下知晓了,原来宋景和有一片逆鳞是宋承和。这短短时日新长出来了,同他的母亲一般,不可妄加议论。
“那你松手,你弄疼我这儿了。咱们好好的我也就继续待在那儿不乱跑了。”她思忖偏口同宋景和商量。
“你喊我一声爹,我考虑一番。”宋景和淡声道,今日心情本跌落谷底,望着日暮夕阳,那一刹泛上来的悲愤无法控制,这才将十安折磨了一番。
这话出口,十安差点没骂他不要脸。只是后面他松了手,仰头看着月亮,问道:“他当真与我像?”
十安照顾他,便道:“你们都是一个爹生的,都像英国公。”
他摸了摸十安的头,想了想笑道:“那不是一样的吗。”
“他生来是嫡子。为人不显山露水的,洁身自好,伺候他的清一色都是小厮。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说罢宋景和自嘲一笑,手搭在十安的肩膀上头,趁着她走神把咬过的耳垂碰了碰:“你要是想投奔过去,大可一试。”
字里行间没有半点温情,像是藏着锋芒的刀刃。
宋景和一路避开那些人,最后到了后门给看门的几个钱,两个人出了这国公府。跟西县又是不同的风格。
十安出门未曾把装钱的荷包带上,宋景和带着她随意逛了逛,也不提买什么。她这一路走的招摇,那一张脸虽也寡淡,但生的好,不施粉黛也有颜色。
半路上十安瞧上了烤鸡,一摸空空的袖囊肚子就开始叫了。她重重敛着眉,抬眼宋景和正在前面等着她,手里是个锥帽。
“过来。”他说。
将那顶帽子扣在她头上,隔着一层纱,宋景和看了她好一会儿,也不知想的是什么。
晚风穿过长街,十安更饿了,旁的小贩正好在吃晚饭。就端着碗蹲在路牙子边上,那饭里瞧着颜色寡淡,纵然如此,也勾的她起食欲。
长安午间便没出现过,傍晚跟宋三少爷打过一架,如今才懂什么叫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