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被人晃醒,睁眼看到的是一排排的楼梯,宋景和居然是扛沙包一样扛着她去房间。
她的血似乎都往头那儿涌,难受极了。
“我自己走吧。”
十安说,没有听到宋三少爷的回答她不由捏了捏他的腰,宋景和漠然往前,仍旧不搭理。
大梦初醒,她脑子一团浆糊,胆子出奇的大,摸着他后面那儿拍了几下顺带着揉了揉。嘴里道:“我想自己走,好难受。”
宋景和冷笑,一脚踹开门,把人往床上一丢,从袖囊里取出一捆红绳。
“你偏要惹我,却也不记打,我也是实属无奈。”
十安被他死死按住,这一回跟书房当中不同,他是将十安绑在了床上。如同一只被摊开来的青蛙,扑腾了一会儿人总算清醒了。
如此清醒才察觉事情不对,十安张着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当我是什么?”
宋景和低头怜悯地瞧了瞧她这副惨样,却道:“我要出去一趟,晚间若是没有回来,你便自己想办法。”
十安顿觉天崩地裂了。
他掸了掸衣袍整理衣冠,清隽的面上神色淡然,不过重新系宫绦时手有些乱,似乎藏了心事。
……
他要去的是平湖县的一处钱庄。
算起来那也是陈家以前的旧产,里头应当有个二掌柜叫刘登宝。昨儿放火时不经意得了个消息,要不然也不至于手下慢了一瞬叫人逃了。
当年的事情兜兜转转大半失真,可宋景和心里的弦轻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