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回去了就见他忙着烧热水,一言不发,余光却偷偷看着她。入了冬,这天冷的紧,十安搓了搓手围着厚实的袄子被他看得心发慌,不由缩回了小凳子上,看他一个人忙。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她不解。
宁寻淡淡道:“尸毒。”
涉及到十安不知道的东西,她好奇:“你这么有钱,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过去。”
宁寻竟想了想,说:“若是有人不干了以此要挟我,我岂不是还要花更多的钱去摆平他的嘴,必要还得杀人灭口。两相计较,我还是怕麻烦。”
偷盗尸体,说出来要仗八十。
十安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憋不住笑。
“你笑什么?”
“这样子做,不算是麻烦吗?”
宁寻摇摇头:“若是喜欢,就不觉得麻烦了。”
后院灶房外头大樟树挡住顶上的月光,从枝叶缝隙间抖落下的稀疏如残雪。十安听他说罢肚子就响了起来。
此刻安静,除了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声,别无其他了。
“不要出去了,晚了夜市也要关门。”他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半晌问,“你要沐浴吗?”
“洗洗晦气罢。”
宁寻抬眼,看她缩成一团格外冷的样子,指着厢房道:“里面比外面暖和,里面的炭盆照理说应该还未灭,你自己进去,找了干净衣裳洗个澡。”
不容拒绝的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