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憔悴厉害,身后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他抬眼望去,车帘微动,一双骨肉匀称的手撩起半幅帘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
“这是后来的药,有些毒性。不过权衡之下没有旁的法子了。你若是想要十安醒过来,便煎了喂她喝下去。至于什么旁的作用,我也不知道。”
宋景和道了声谢。袖着手道:“你母亲还跟着你,珍惜才是。”
他没有母亲,或许羡慕,不过宁寻却扯了扯嘴角,半晌问他:“你知道被锁起来是什么感受吗?我母亲要娶亲,本是与我无关。”
宋景和:“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又明白了?”
宋三少爷摇摇头,拍着他的肩道:“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宁寻看穿他的心思,不过没有点出来。今天好天气,他又从狗市捉了几只小狗回去。到马车前,宁太太问那是谁。
宁寻想了想,道:“是宋大人。”
“娶亲了吗?”他母亲点点头,“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听说性子有些怪癖。”
宁寻:“……”
“管他做什么?他过的好得很。”
语气有些冲,宁太太皱眉:“我这是为你好,你是家中嫡子,将来要继承家业,女方要有那个本事帮得上你。你喜欢丫鬟,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宁寻笑了笑:“好,您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