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消失了。

拳头落在空白墙壁，越发空荡荡。吕嚣四处张望，才发现除了身体多了凝实感，其他什么都没变化。他依然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杀不了人，报不了仇。就连十八线小艺人的人生都宣布终结了。

他输的一败涂地。

呼！呼！

吕嚣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背靠墙壁瘫坐于地，光着的两条大长腿，在白墙掩映下莫名有点暖色。

他手按了按，没错！不光肌肉有弹性，就连皮肤温度都在逐步恢复。胸口剧烈起伏间，能清晰听见心跳声。

“忘了告诉你，你虽然是个闯入者留下的不应该存在的个体生命……”

电子音再次响起。

“但是如果你愿意完成任务的话，主系统考虑，或许可以给你一次重启的机会。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你可以重生。”

吕嚣低头，感觉黑色碎发下渐渐有热汗。汗珠沿着皮肤滑落至眼睑，令瞳孔内都起了潮湿的雾气。

“什么任务？”

“也不是很难。”

电子音慢吞吞地与他讨价还价。“第十五区虽然找到了15-3的下落，但是这段数据线已经中了病毒，暂时无法修复。只要你肯替15-3杀毒，你就能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再次重生。”

“15-3？”吕嚣缓了缓呼吸，然后挑眉。“张扬中毒了？”

“对！”电子音见他终于跟上了节奏，顿时如释重负。“这个病毒只有实验剧本里的人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