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白无聊,正做着橘灯,马三没死前在染坊一天要吃掉三斤橘子,这些橘子还是特地让人从兴元镇带过来的。
马三死后,剩了好些橘子,可府里没人喜欢吃,黄芦就把橘肉剥出来喂鸡,谁知鸡也不吃。
苏卿白拿了一个橘皮找来一根细小的蜡烛,做了个玲珑的灯。
齐晏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子冷风,蜡烛火苗晃了晃。
苏卿白眼眸子映着烛火,很是明亮。
“嗯?伤没好全,应该多休息。”齐晏蹙眉说道。
“皇上勤政爱民,日理万机,就不劳皇上费心了。”苏卿白头都没抬淡淡地说道。
这语气,果然生气了,齐晏哭笑不得。
“这俩日可没批什么折子。”
齐晏坐到苏卿白跟前,想拿起他的橘灯瞧,却被苏卿白抢先夺走了。
“晚上与大理寺卿彻夜长谈,白天与新科状元把酒言欢。要批什么折子。”
齐晏:“……”
这桥段一出来就知道又是陆蝉。这样添油加醋一说,无可辩驳。陆蝉不去茶楼说书实在是屈才了。
“我让你进宫你又不去,你要是在,什么大理寺卿,新科状元,宫门都不让进。”
“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