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去,但,我要跟刚刚那人一起去查案。”
“你说什么?”齐晏和六福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行。”齐晏语气微怒。既而又咳了起来。
“皇上给个不行的理由。”
齐晏声音半哑,有些无力地说道:“你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苏卿白冷笑,“我为何身子弱?鸟在笼子里久了就会忘了如何飞。皇上何不给鸟一个飞的机会。”
屋内寂静无声,床塌上的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罢了,随你。伤好后再去。”
“好。”
苏卿白快步出了门,跨下台阶,没走两步,一口血吐了出来,洒在雪地里。
“心是会疼的,还很疼。”苏卿白呢喃道。明明他生了病,却避着不愿见自己,如此生分。
屋内,六福打了热水替齐晏擦干净身子,换了新的衣服,怜惜地说道:“皇上的候症又犯了,不可动怒,不可忧虑。老奴还是在这里伺候皇上吧。”
齐晏靠坐在床上,道:“无妨,你去他那里。”顿了顿,又轻声接上一句,“他是朕的命。”
一个内侍跪在屏风外,语带惊慌:“皇上,苏公子他……”
齐晏掀了被子,立刻下床。六福拦都拦不住。
见不远处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消失在茫茫薄雪中,雪地里洒着刺目的腥红。
苏卿白重新站在案几前,看了一会儿,眼睛瞥见《论语》下压着一张雪浪纸,他拂开书,见雪浪纸上画着几根竹子,一排细小的字赫然入目: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