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白旋身到橘子树后,金刀已从袖子里飞出来,破开寒风,金光灿灿,格外好看,“叮咚”一声,金刀碰到利器,又折了回来,插入树干中。
“公子好狠的心呐,一见面就给人吃刀子。”
听这欠抽的声音,苏卿白眉头皱得老深。
陆蝉放下林桑,收起剑,恭敬地叫了一声“苏公子”。
林桑张开手臂飞快地往苏卿白跑来,“公子我想你,抱一抱。”
苏卿白慢悠悠地拔下金刀藏进袖子里,只听见林桑“啊”地大叫了一声,正呲着牙兴奋地跑着的时候,裤子掉了。
陆蝉撇开脸,不忍直视。
“公子,你对我做了什么?”林桑崩溃。
“剑有剑气,刀有刀气。”苏卿白淡淡地答。
“苏公子果然是半点便宜都沾不得。”陆蝉笑道。
冬日天黑得早,兴元镇因死了好些人,一到晚上,人人闭门不出。城内一下子变得森寒空落。
酒楼里,林桑抱了一堆橘子,外加两只烧鸡进门了。
“公子,兴元镇不仅橘子不错,烧鸡也不错,听说这里的鸡听着琵琶曲下蛋的。”
苏卿白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道:“吃了这里的蛋,你也能搭戏台唱曲子了。”
“公子,城里真的有伶人在唱戏。”林桑打开窗户,一指,“有个叫李锦城的大理寺司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群伶人,在那里唱曲子呢。城内百姓纷纷跑过去听,连新任的大理寺少卿也去了。城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了。”
林桑剥了个橘子,继续道,“这南秋予南少卿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呢。仗着自己不记事的毛病讹了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