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白把信纸递上去,道:“喏,内容一样,写信人也一样,都是说给续绒草。”
“逗你,你还认真了。这些有的没的,看不看都一样。”
齐晏莞尔一笑。
“齐晏。”苏卿白低低叫了一声。
“嗯?宝贝?”
苏卿白:“……”这温柔得太不像话了。
见齐晏不打算为续绒的事继续说下去,苏卿白便也暂且按下不说,他搂着齐晏的脖子说道:“上回你说我喝了药就带我去玩,我们什么时候走?”
齐晏知道让他闷在宫里头着实让他委屈,何况是在女王的宫殿里。
齐晏碰碰他的鼻尖, 柔声道:“当年曲子国的皇子作为礼物送进你们北疆王府,后来回来的途中被沙陀族劫走,要挟献出十座城才放人走,如今瓦拉派了使者来讨要这十座城,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曲子国女王是大齐人,是前丞相的独女,我还是皇子时丞相于我有恩,况且曲子国若是被沙陀族吞并了,大齐危矣!”
苏卿白静静地听齐晏讲完,把下巴抵靠在他的肩头一声不吭。
“宝贝?怎么了?”
齐晏见苏卿白好半天不说话,抬起他的下巴,见他不知怎么的眼尾微红,眼睛里藏无可藏的一抹水雾刺痛了他的心。
“生气了?嗯?”齐晏在他额间亲了又亲。
苏卿白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些话竟是有些失态,也许是想起当年北疆王府被抄时的事,那年他站在窗子前巴巴地期望着也会有这样一个人过来帮帮王府。最后在窗前站了三天,等来的却是北疆王被赐死的消息。
春去冬来,北疆王府没了,多少个春秋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