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白本还想调皮两句,见齐晏这样子他愣了愣,他摸摸齐晏的脸,道:“刚刚吃多了撑得难受,不是你。”
齐晏亲了亲他的额头,拂去他脸上的泪水,道:“要不让刘太医给你瞧瞧?”
苏卿白钻进齐晏的怀里,委屈道:“每天喝这么多药都成药桶了,不要看。”
从认识苏卿白到现在,他的确日日离不得药,也确实难为他了。齐晏在心底叹口气,不敢多动他,只抱着给他揉肚子。没一会儿,苏卿白便抓着齐晏后背的衣服睡着了。
第二天,苏卿白睡醒时齐晏已经上早朝去了,他下了床,刚站稳再次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那股恶心的感觉又爬上了喉咙。
难道血虫这么快就衰竭而亡了?不对,苏卿白略一思索,血虫死了身体不是这种反应,而是吐血三升,生不如死。
莫非真是昨晚吃撑了?苏卿白抓了抓头皮,穿上外袍往太医院走去。对于吃货来说,没有什么比肚子不舒服更让他想去看太医的了。
刘太医把手指搭在苏公子的脉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眉头皱成一道山壑。苏卿白吊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随着刘太医的表情起起伏伏。反正身体已经各种绝症了,要就来个痛快,他好回去准备后事。千万别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病,又得喝药又没东西吃。
过了好久,刘太医才起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恭喜苏公子。”
苏卿白:“?”
“公子有喜了。”
苏卿白猛然抬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寂静中又当空砸下一个雷,砸到苏卿白的头顶。
刘太医,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以苏卿白这种只靠半口仙气活着的人怀孕简直难如登天,可血气方刚的皇上日日宠爱,一天宠好几次,再难的事都会变得简单。
“公子身体孱弱,胎像十分不稳,须得卧床静养……”
苏卿白在刘太医的絮絮叨叨中离开太医院,他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根本没听到刘太医说要给他开安胎药什么的。他想起很久前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的男子是具有生育能力的,只是他们的外表与一般男子无异,所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