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白被齐晏撩拨得脸蛋发烫,后背也起了一层薄汗,他用手肘在齐晏的肋骨上撞了撞,赌气道,“不画了。”
齐晏从他身下抽开手将苏卿白抱住,有些无赖地说道,“那到榻上午睡去?”
苏卿白挣脱开齐晏的手转过身,捏住他的耳朵,愤恨地说道,“昨晚说好就一回的。”
“啊啊啊,耳朵要掉下来了,是一回啊。”齐晏含泪委屈。
的确是一回,一回做了一夜而已。
就这样齐晏只能不甘心地站回原来的位置,巴巴地等苏卿白慢悠悠地把画画完。
苏卿白用这张画换了五碗酸梅汤喝,心情舒畅。
段言抱着画跑到镇上,找了好几天,没见画画人的半个踪影,他愣愣地往回走找阿三再问问清楚。却见天空飘下一条抹额,飘入他怀里,他仰脸望去,楼上窗前坐着一男子,阳光下,只一眼,便万劫不复。
然而,这人,已不记得他了。
他费尽心思让他想起过去的一切,他却依旧往齐晏那里跑,段言不明白,分明自己陪了他这么多年,为何他依然能冲破血虫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奔向齐晏。
直到苏卿白回北疆助沈骁退沙陀族的进犯,他才得以再次见到他。
“云谷的那封信是你寄出的?”几个月未见,苏卿白清瘦不少,身上那俊冷的气质却依旧无人能比。
“是。”段言答。
“我跟你去了云谷,你就能保住我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