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能让我知道?”沐川怒然回首,眉间黑云压顶,活像一直受惊的刺猬:“你们什么时候都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了?”
晴天难得的收起嘴角笑意,认真的看着沐川,道:“如果能让旁人知晓,我又何必回避你;话已至此,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转身进了书房,连门也没关。
突如其来的正经,沐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细细回味了一遍晴天的话,兴致缺缺的朝着屋里翻了个白眼,随后关上门,自己等在外面。
书房里,四周都开了窗,偶尔有风吹进来,带了些温热的气息;晴天默默的站在书案前,看着惊月写字。
他日昨夜在天心世姬的院子里见到了些事情,但不知如何开口,在一旁长吁短叹。
他不说话,惊月自然也乐的亲近,仿佛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哪怕是不说话也安心。
“惊月,你写什么呢?”晴天凑过去,瞧着那只手,执着毛笔在笺纸上自信游走,写出来的字苍劲有力。
“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惊月啊~”晴天舔了舔嘴唇,把心一横,道:“昨日夜里有人溜进了天心的庭院……”事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怕惊月受不了,说的很是含糊。
想必以惊月的聪明,定然知道他所说的意思。
惊月手中未停,嘴角却多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那又如何?”
“如何?”晴天惊了:“有人夜闯安国君府后院,私会你的女人,你竟然不生气吗?”
‘你的女人’四个字一处,惊月总算是停了笔,一双淡漠的眼瞅着晴天,似乎是有气。这本来就是一场政治联姻,那个女人要私会何人他并不在意。
但从晴天嘴里听到那个词汇,就浑身凉意扩散。
“先不说她,你方才给了予柔什么东西?”
晴天并未听出惊月话里藏话,只道是他不愿触及方才的话题:“不过是个能护她平安的灵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