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可真是扣了晴天好大一顶帽子。”晴天并未替自己辩白,反而极为配合,乖乖跟着陆羽昶那几名手下进了水牢。
“殿下,为何不将这贼子直接打入死牢,而是将他囚于宫中水牢?”问话的是陆羽昶四大护法之一;之前在道是平常的石窟之中,他们有过交战;武力虽是平庸之辈,却精于算计,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和一颗七窍玲珑心。
此时却有些摸不准主子的意思。
“自然是要挖一个大坑,等着百里惊月往里跳,然后再将他埋葬起来,一了百了。”
“殿下的意思是……”
“暴露自己在意的东西,只会让敌人看清你的弱点。”陆羽昶冷笑一声,腮部紧咬,一双阴郁的眼凶相毕露:“他若不来救人,那便将他杀了,折断他的羽翼;他若来救人,便治他一个谋反之罪。”
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殿下英明!”
水牢,晴天被捆灵锁锁住灵力,五花大绑在石柱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人摆布。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其中一名道者站在水牢上,俯视着被浸在污水之中的人;发出一阵诡笑,道:“明里暗里寻了你十几日,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只能算你不走运了。”
那拿着剑的道者,腰背略微前倾,背部像一根拉紧的弓弦,拉起自己空荡荡的衣袖,紧咬牙关,道:“我这条手臂可是当日在道是平常拜阁下所赐,今日,我定要让你饱尝我断臂之苦,将血债讨回来!”
“天气这么热,你说两句风凉话是要用来凉快的吗?”晴天扬起头,似笑非笑的透过水牢上的栅栏,道:“那日真该直接斩断你的脖子,省了你如今多费唇舌,甚是聒噪。”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道者的脊背仍是紧绷着,剑柄上的手骤然一紧,眼中迸出一股火来,长剑一拔,势要一剑了解了晴天的性命。
一旁的医官赶忙上前按住对方的手腕,狗腿道:“仙者,仙者莫要动怒;殿下吩咐了,在没有掉到大鱼之前,需要用他来充当诱饵;仙者法力无边,您就是动动手指头都能要了他的狗命,可若是这诱饵有所损伤,仙者怕也不好跟殿下交代。”
“滚开!你这狗奴才!”那道人抽出拂尘,对罗含香作势要打,但见对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觉着会脏了自己的拂尘,甩袖道:“王宫之中,数你医术精湛,给他下点药,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