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柔哭声一滞,她只听过晴天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一想起那日她在窗外偷看到的画面,心里一阵难受,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兄长,晴天不会偷窃的,你也相信他是不是?”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惊月重重叹息一声,看来这陆羽昶已经把晴天夜闯黄金殿的事情散布开了,整个上京怕是无人不知。
他竟然如此迫切的想要逼自己出手。
“哥,晴天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受人陷害的。”见惊月不说话,予柔急了,抓着他的袖子大喊:“哥,你是将军,想要救他应该很容易吧;听说他很快就会被处斩了!” “山”“与”“三”“夕”。
“你如此关心他?”
被惊月这么一问,予柔多少有些心虚,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兄长的言语中有些不快,不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
“是!兄长,我关心他,很在意他,我喜欢他;如果他死了,我肯定也不会独活,求求你救救他……”予柔又哭了:“哥哥,你最疼我,一定会救他的对吗?”
惊月无法形容他从予柔那里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是一种什么心情,一个是自己放在心底的人,一个是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妹妹;
他的妹妹喜欢上自己喜欢的人。
这感觉,还真是折磨人。
人,他肯定会救,可他不是为了妹妹救他,而是为了自己。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言罢,惊月拂袖让她出去:“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打算。”
“为什么我不能说?只允许哥哥你对着一幅画像出神,不允许我喜欢他吗?哥哥这是什么道理!”予柔围着惊月转了一圈,走到他面前,语气又软了下来:“哥,你去求求君上好不好,让他放了晴天吧;你是君上最喜欢的臣子,只要你一句话,君上一定会成全你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惊月气的脸色铁青,有一种自己埋藏在深处的秘密被人当众揭开了一般。
她以为这圣泽上京是百里家的不成,三言两语便能让君上出面插手此事:“来人,送小姐回去!”
“不!我不走!”予柔一脚将进来准备搀扶她的婢女踹了出去,冲惊月喊道:“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明知道晴天是冤枉的,为什么不愿意救他!你是怕是去了大将军的权利吗?怕是去你安国君的荣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