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昶的目标是我。”予柔还在他手中,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信上说:本殿只等你到日落。太阳下山还不见你卸甲投降,百里予柔性命休矣!
“将军!属下誓死追随将军!”沐川跪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王宫禁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留下来与将军一同面对;至于调兵之事,请将军派遣其他人员!”
“你敢违抗军令?!”百里家父辈只有他父亲和沐川的父亲两兄弟;十年之前,沐川的父亲为救兄长,死于敌军剑下,从此只留下沐川一根独苗苗;而他在扶少君上位后也活不成。
予柔出嫁那晚,后半夜时,他父亲喝多了,踉踉跄跄来了书房找他谈心,希望他在起事前能给百里家留个后;
他拒绝了。
一旦身死,他留下的孩儿也只会因有一个弑君叛国的父亲而一世不安,他不能累了父亲,还要累及孩儿。
更何况,他也做不到。
现在百里家的独苗只剩沐川一人,他怎能让他犯险?!
“事成之后,将军即使要以军规处决我,我也毫无怨言!”沐川语气果决,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即便是要拿他问罪,他也势必要与兄长并肩作战。
“先起来吧,现下不是讲义气的时候;玄甲军一向由你亲自操练,若不是你,他人怎能调动。陆羽昶有一支以药物豢养的妖兽,其凶猛程度无法预料;所以,我把上京百姓的性命交在你的手中。记住,要护上京无辜百姓周全!”
惊月在沐川的肩上重重拍了一掌,道:“我一定会活着。”
至少在看见予柔安然之前,他不能死。
“兄长……”
“快去!”
“是!”沐川大喊一声,死死忍着急欲夺眶而出的泪花,捏紧手中兵符,迎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