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茶的力气显然不抵男子,但仍然用力拉扯。男子也没想到,她看着羸弱,竟然这么有力,竟一时无法将帕子夺回来。
蓉茶刚才勒了马,现下又撕扯半天,体力不支,正力穷之时,绢帕不堪撕扯,撕裂开来。施力双方,都向后张仰过去。
蓉茶直接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中仅剩一半的绢帕。
突然一阵马蹄响彻空旷的山谷,蓉茶凝眸看去,顾洵正策马奔来。
顾洵怎么来这?蓉茶心下一惊,慌忙起身,并将一半绢帕收于袖口,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乖巧模样。
马车上的男子见她突然如此模样,挑了挑眉,待看清策马来人时,也默默地将手中的绢帕收了起来。
顾洵勒马,停驻在蓉茶面前,居高临下看看她,蹙眉问道:“在这做什么?”
“这位公子的马发狂,差点撞了我,还好被止住了。”蓉茶隐去撕裂的绢帕不提,怕顾洵多想。
那男子已经回了车内,此时又探出头,朝顾洵挥了挥手,透着漫不经心:“陵王殿下,又见面了。”
蓉茶惊讶于男子的态度,他认得顾洵,竟还不下车行礼?而顾洵却也没怪罪,不过也没有过多的礼遇。
顾洵只是俯视着他,微微颔首,然后下了马,对蓉茶说:“跟我来。”
蓉茶让菱杉留下等着母亲,便跟着顾洵进了寺中。
男子看着那娇小女子,亦步亦趋地跟着陵王身后进了寺内,掏出了那被撕了一半的绢帕,看了看。绢帕的角落里,绣着一朵芙蓉花。
蓉茶跟着顾洵到了寺里的一处僻静之处,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香客寥寥无几。
“顾……殿下。”蓉茶规矩地见了礼,客气而疏离的称呼,让顾洵皱了皱眉头。
顾洵盯着几日不见,又瘦了一圈的蓉茶,一时有太多话要问,都不知从何问起了,盯着她半晌,只说了一句:“你病好了?”
蓉茶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