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心情,拆了信,里面娟秀小楷,写着对他说的话。
“顾洵,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了。你此刻应该已经坐拥心爱之人在怀了吧,对于我的主动让贤,你们也不必心怀感激,这只是失败者的逃离罢了。只希望你能永远开怀,若往后能依稀记起我来,便不胜荣幸。今后,我也将开始新的生活,会努力把你忘掉。望各自安好,蓉茶。”
“努力忘掉?各自安好?”
顾洵攥皱了信纸,眼圈已然泛红,作势要撕了这封信,却迟迟没有下去手,终是重新折好,与她以前练字时,写给自己的情话,放置在了一起。
顾洵一早便进了皇宫,找上了二皇子,一齐去了皇上的寝殿。
皇上见到顾洵诧异不已,今日是他纳侧妃的日子,大早上的,怎么会神色疲敝的出现在宫中?
“洵儿,今日不是要纳侧妃吗?”
“父皇,二哥。”顾洵浑身笼罩于肃萧之气中,生人勿进。他单膝跪下,铁骨铮铮般地抱拳道:“儿臣今日是来请战的!”
皇上与二皇诧异地看着他。
“即刻出兵,攻占丙粮城,并收复边境十二城!”
两人皆是一惊,收复边境十二城之事倒是不难,但是他们都与宣轶有着依附关系,成了宣轶屡屡骚扰大裕边境的地点。
若是收复了十二城,那么必然会与宣轶直接开战,先前不是还说,要从长计议吗?
“儿臣的承诺是,收复十二城,与宣轶签定停战协议,二哥的皇位,便可坐稳了。儿臣要的承诺是,此役结束,儿臣便不再理会朝政。”
“三弟,你这何意啊?不是答应了父皇,要辅佐二哥的吗?”
“二哥有经世之才,不必我辅佐。您和父皇要我一句辅佐的承诺,不过是为了断我夺嫡的念头罢了。”顾洵垂眸,将真相和盘托出,不再避讳:“我为二哥扫除外忧,便是完成了父皇的嘱托,也望父皇二哥成全我的要求!”
顾洵并不像是在请求成全,而是在与两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