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身黑衣的梁侧妃扮成胜楚衣,一出场,一身的风骨倒还有几分意思,可演到被围攻那一段时,便嚎的比谁都惨,比谁都激烈。
萧怜昨夜没能亲见那场面,如今被一众姬妾贴心地情景再现,立时看得心情极好,在躺椅上笑得穿着皮靴的两只脚直踹。
她还笑得欢,忽然台上闹哄哄的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浓妆艳抹、衣衫不整的女人们同一时间望向同一个方向,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凝固在当场。
萧怜立时脸色一变,收了声,从躺椅上悠悠起身,回头看去,胜楚衣正一手撑着顶红伞,一手负于身后,立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
他身后跟着个妖艳的女子,一身紫衣劲装,面无表情,手中捧着只黑色锦匣。
萧怜直接吊儿郎当地重新将自己摔进躺椅中,冲着戏台上挥挥手,满园子的莺莺燕燕立时无声无息撤了个干净。
头顶上悄然覆上红伞薄薄的阴影,胜楚衣立在了她身后,“妻妾成群,训练有素,佩服。”
“国师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黑玉膏六个时辰换一次药,本座是特意前来给殿下送药的。”
“谢国师,药留下,人不送。”
那紫衣女子将手中的黑色锦匣安置在一旁的小桌上,立在不远处安静地候着。
胜楚衣收到逐客令,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绕到她的躺椅前,在她腿边寻了个空坐了下来,手中依然撑着伞,一片妖红便将两人映得面色如霞。
“本座亲自前来,难道只得了一个谢字?”他转头看她,将她的眉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萧怜被他看得不自在,脸色就更难看,“国师贵人多忘事,本殿这手腕,是您老人家亲手捏碎的,一个谢字,已经有点多了。”
“有个词叫做不杀之恩,殿下,手腕子捏碎了,本座肯再给你接回来,这便是恩。”
“国师好一个强盗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