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这一套戏文,都是国师刚刚教的。”萧兰庸低声道,抹了把汗。
萧怜悄咪咪回头看了胜楚衣一眼,他沉静淡然的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向她浅浅一笑。
他不动声色、顺水推舟,就骗着萧兰庸当着整个圣朝的面将话撂下了,即便他不在的时候,她被人揭穿了身份,却依然可以稳稳地坐在储君的位置上。
身后,扔下一干人等,眼睁睁地看着朔方一行人离开,竟然没人敢开口拦人下来。
萧萼不干了,追在后面喊:“父皇,她真的是女扮男装啊,这件事是……”
“萧萼!你给我回来!”姗姗来迟的皇后沈玉燕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声怒吼,“你岂能帮着外人欺辱自家皇兄!”
她气得牙根子痒痒,没用的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这样一折腾,当着整个圣朝的面撕皇上脸皮,将来萧兰庸岂会再多看你一眼!
萧兰庸果然也没多看萧萼一眼,“真是朕生的好公主啊!”
沈玉燕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的前程,怕是完了!不但她完了,萧素夺储上位的可能也一星半点没有了,她这个皇后,只怕都会受到牵连,于是那银牙一咬,眼神就沉了下去。
那边儿,凤倾城又是发脾气,又是撒娇,对着温庭别小声怨道:“你都不帮我!”
温庭别因为她,已经落得极没面子,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必须谨言慎行,也不能与她说太多,只好转头与诸位圣尊商议,假装没听见。
最后商议的结果,便是既然朔方的皇帝都不管那个太子是不是个带把的,他们管个什么毛毛?
虽然各国立储都应当向圣朝报备,可圣朝如今权力分散,十二尊各怀心思,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集权,谁也不能单方面决定一国储君的选免。
而且,当初朔方向圣朝报备立储之事时,那文书上白纸黑字,只写了“萧怜,先皇后嫡出”这样的字眼,连皇九子几个字,提都没提,所以,让人想问个欺瞒圣朝的罪名都找不到证据,于是只好暂且作罢。
温庭别捏着那纸文书,眉间一个川字,“这文书,当时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