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然要走,必是因为血幽昙之故,若是强行留下,只怕不知还要承受多少痛苦,沧澜院中那一日一夜,她只是在门外听着,便已经替他生不如死。
于是沉吟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有些冷,大概刚才炎阳火用多了。”
胜楚衣将手指从她腕上拿下,眉头微微蹙起,有些茫然了。
脉滑如珠?
喜脉?
那小日子不是刚刚才过去?
之前他在沁兰院的小楼里,曾给她把过脉,当时一股极寒在体内汹涌,与炎阳火对冲,加上被她扰得心烦意乱,却从没注意过是个滑脉。
可若是腹中珠胎暗结,那,那这突如其来的小日子算是怎么回事?
胜楚衣双瞳之中的深渊之色越来越浓重,经过这一日,他已经再也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西陆,不论如何,不管她愿不愿意,必须带她走!
战船终于在潮水没了众人鞋袜时到了。
远远一抹塔灯,在夜幕中的海上若隐若现。
绝境岛四周全是礁石暗涌,只有这种身形精巧的铁甲战船才能勉强避开暗礁,小心靠近一些。
嗖嗖!
两道极细极长的铁锁链呼啸而来,扎在了浅洞上方的岩壁上,铁链上的倒钩咔嗒一声打开,便牢牢嵌入了岩石中。
被困的众人就是利用这两条锁链,各展所长,全部安全地撤离了绝境岛。
战船上,紫殊圣尊亲自相应,笑吟吟致歉,“诸位,实在抱歉,舰船出港时遇到点小波折,来迟了,来,船上略备薄酒,给诸位暖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