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一声心痛欲绝的低唤,胜楚衣的头重重撞在车厢上,一片黑暗之中,幽闭的空间,没有人看得见,两眼之中滑落的晶莹闪烁的泪光便化作珍珠,滚落而下。
他拾起一颗珍珠,随手捏做粉末,“今生今世,至死不见。”
胜楚衣沉沉闭上眼睛,放下所有抵抗,任由灵魂深处涌起的无尽黑暗,将他吞噬殆尽。
本是月朗星稀的夜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夹杂着风雷霹雳,滂沱而至。
整个神都上空,黑云压城,海崖边,海水一浪高过一浪。
正坐在云音神宫与自己下棋的温庭别忽然停了手,向窗外望去。
“沧海诀?芳尊啊,您老人家今晚心情真是不好啊!”
他眉梢一扬,将手中那枚黑子轻轻落下。
自言自语道:“今晚,心情不好的人,可不止您一个。”
他的另一只脚下,踩着始终匍匐跪在地上的顾敛星,“阿莲,你说是不是啊?”
顾敛星不知他又要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他走了,东煌就崛起了,他回来,东煌的人就出现了,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庭别又执了白子,寻了处必死之地,摁了下去,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师尊,徒儿,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天空一声炸雷,滔天的雨幕之下,马车被揽在大御码头前。
黑压压的夜色中,看不清神皇殿到底出动了多少金甲卫。
紫殊撑着伞,立在最前方,“东煌来的贵客,这么急着要走?何不上神皇殿坐坐?”
悯生手中的马鞭一紧,与辰宿相视一眼,打算强行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