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恍惚之间,一只小手覆在他狠狠攥着纤细脖颈的手,草木香气越来越浓烈,他不自觉地放开了她,看见她转过身来,对他笑。
“胜楚衣,醒醒,我知道你在。”
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胜楚衣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萧怜的床榻上,床笫凌乱,红帐沉沉,身边却没有人。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中,用心爱护,听着她一声又一声情意浓浓地唤自己,感受她孕育了生命的身体,别有一番风情。
与她共赴极乐时低沉的喘息尚在耳边,他奇怪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样温柔,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平日里无论怎么学也学不来的温柔,而这温柔又换来她刻骨柔情的回应,是他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女人不就是用来蹂躏、摧残的才对吗?
他下床去找她,却见到了茉叶笑嘻嘻进来,“娘娘出去晒太阳了,说君上还要早朝,不用去找她。”
胜楚衣的脸立刻就变得阴森可怖,“她又不想见我了?”
茉叶也不怕,“娘娘命奴婢提醒君上,说,您答应过她的事,务必要做到。”
“告诉她,本君言出必行,一言九鼎!”
茉叶听了,又笑着道:“奴婢记住了,娘娘还说,请君上晚上来共进晚膳。”
胜楚衣这才脸上勉强有了些许笑意,那张本是人间极致的脸,却因为这笑,显得更加瘆人,“好,让她等着本君!”
等到将这魔君恭恭敬敬送走,茉叶这才慌慌张张冲到宫室一角的小屋里,将萧怜从角落里翻了出来,“娘娘,出来吧,他走了。”
萧怜脸色惨白,抚住肚子,小心走了出来。
“娘娘,要不要去给您找大夫?”
“不用,孩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