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抬手在她耳坠子上轻轻弹了一下,“玄晶铁熔铸的精钢,有个特点,就是……”他说了一半,就故意停了,让萧怜瞪大了眼睛干等着。
“就是什么啊?”
“秘密。”
“……,切,谁稀罕!”
这时,辰宿在轿外来报,“秉君上,刚刚派人查探过了,那巨石是有人特意设置的机关,怕是姜横的余党作乱。”
“遣五十贪狼,剿清。”胜楚衣随意丢了一句命令,便将萧怜按在腿上,顺她柔软光滑的长发。
“遵旨。”辰宿领旨策马去了。
萧怜趴在他腿上,眯着眼,猫儿一样享受那只手在头发上撸,“我记忆中,你不是这样的。”
胜楚衣撸毛的手就重了几分,“记忆中,是什么样?”
“淡泊随性,与世无争。”
“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走过的路,就再也回不去了。”
萧怜转过脸,仰面看他,他就低垂着眉眼看着她,在幽暗的轿撵中,宛若神祗。
“怜怜,你若无心复仇,我亦可以带你远走高飞,从此不问世事,任你自由自在。”
萧怜仰视他的双眼不知何时起,已经凤稍微扬,比从前更加的艳丽,也更平添了一丝狠厉,“不,天火焚身,困龙断骨,杀父之仇,夺位之恨,总要一桩一桩悉数,一件一件细细找回来。”
她说完合了眼,“楚郎,我累了,借你的腿用一下。”
等到她随着轿的轻摇,静静睡着,胜楚衣感受着她内心深处一抹浓黑之色渐渐隐没,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睫毛上轻轻掠过,“原来你也回不去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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