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两手抱着他,悬在云雾之上的半空,想捶一拳都不成,“胜楚衣!你不作妖会死是不是?”
胜楚衣就笑得有些妖艳,“无非与怜怜回忆一下当初夜猎时的风情。”
啊呜!
我捶不了你,咬你总行了吧!
“哎呀,真是疼啊!”
“胜楚衣,你欺负我!”
这个娇,撒的十分露骨,偏偏胜楚衣就吃她这一套,喜欢的人,怎么腻歪,都是喜欢。
“欺负怜怜,乃本座人生一大乐事!走!”
他一声喝,手中借蟒龙鞭之力,两人如比翼鸟一般,翻身轻松跃上了坐忘峰。
萧怜放他抱着他的腰就是一顿小拳头,“胜楚衣!你明明一蹴而就的事,偏偏搞这么多名堂!”
“一蹴而就,不如缠绵悱恻,”胜楚衣端端正正的模样,说着色眯眯的话,将手中蟒龙鞭慢慢收了,环视四周,“许久不见,恍如隔世。”
萧怜跟着他穿过峰顶的云雾,便看到入口处那只巨大的石碑。
“忘。”萧怜看着那个字,端庄浑厚,沉静有力,正如记忆中的木兰芳尊。
“错,是亡心,心死而已。”
胜楚衣轻抚那石碑,“当日写下这个字,已是了无生趣之时。三年巡边归来,虽不能相识,却是鬼使神差,从怜怜和棠儿身上,找回了一线生机。”
萧怜便觉得心中甜滋滋的,又转到石碑后面,那上面的“妄”字,疏狂无度,笔走龙蛇,几分张扬,几分狰狞。
“亡女……”萧怜脸上的笑意淡了,想到当初,她若是不那么傻,不那么害怕,不那么性情激烈,不一心求解脱,就不会请下炎阳天火,或许,暂时委屈求全,等他回来,当初的一切就不会是那番模样,他也不会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