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出了城,撒欢地跑了一阵,车夫才结结巴巴地回头道:“出……出来吧,狼……狼祖宗。”
车后的草丛中,蹭地探出一个银色的大脑袋,之后,是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车夫不敢与银风对视,转头视线平移向前方,狼会带孩子,还会要搭车,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城门那边,没过多久,就有两骑飞奔而来,霁月和朗清。
霁月对守城门的将士喝到:“见到一头银狼带着个小女孩儿出城没?”
守门的官兵见来人手里拿着的令牌,知道是宫里出来的人,忙道:“没有。”
“那可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回大人,就早上出城的马车,有点奇怪,一出城就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赶着投胎一般。”
两人相视一眼,拐带幼女!银风这是要成精啊!
追!
那边,银风和梨棠下了马车,一路向北,也不走官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银风凭着野兽的直觉,驮着梨棠,在密林山间一路直线向北,倒是比走官道的快马还要快上许多。
梨棠始终是个小孩子,折腾了许久,就又饿又渴,银风不敢将她一个人扔在林中去打猎物,就背着她去抓兔子。
巨狼抓兔子,就跟小孩儿抓蚂蚁一般,手到擒来。
可连毛带血的兔子扔在梨棠面前,就将本来饿的哼唧唧的小孩儿给吓哭了。
这可怎么办?
银狼歪着脑袋想了想,仰天一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