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背过身去,妈蛋,如月高悬的日月笙呢哪儿去了?见了她家贱人,还没怎样,竟然就跪了,说好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
她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刺激啊!
好想看胜楚衣为她跟人决斗啊!
胜楚衣伸手,象征性抬了一下,将千渊扶起。
“本座,已不是什么圣尊。”他嘴上虽这样说,却坦坦荡荡受了他一拜,。
千渊起身,也全不觉自己跪了情敌有什么不妥,反而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周全了礼数,不叫人落了话柄。
“笙幼时,父王曾有言,此生眼中,只认木兰芳尊一人为圣,孔雀王朝,也只以芳尊一人为尊。如今父王身染沉疴,仍时常怀念当年神都朝圣之情景,念及尊上,叹为天人,自惊变之后,再无缘得见。笙如今于繁花树下一拜,便是替他了却此番心愿。”
言下之意,拜你的不是我,是我爹,你不要以为我跪了你,就是怕了你,服了你。
胜楚衣欣然一笑,“好,那本座就受了千渊太子这一拜。”
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同时转身背对萧怜,望着一望无边、繁花似锦的海棠林。
胜楚衣:“刚刚在山坡上,你那只手,想放在哪里?”
他果然开始算旧账。
千渊:“本宫的手,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稍加克制,并非忌惮于你,而是不想萧怜为难。反倒是你,有许多事,从不与她明言,看似在保护,实则使她陷于被动。”
胜楚衣不语,转身重新审视身边这个人,“你果然是个有胆子的。”
千渊直视他的双眸,“你虽立在她身后,宠爱呵护,倾尽所有,但却始终将她当成你的私有之物,表面上看起来,由着她任性飞扬,实则将一切牢牢把握在手心。”
胜楚衣眼光晃动了一下,随后面上浮起了些许妖艳又有些不真实的笑意,“日月笙,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是我与怜怜之间的相处方式,她甘之如饴,便无需旁人置喙。而且,本座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还轮不到你品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