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上还没等爬起来,身后一阵臭气熏天,被弄尘拎着衣领给拖走了,一顿拳打脚踢。
敢惦记小阿莲,老子这么多年都没敢想过的事,你才见到她几天,就开始犯贱!
萧怜被海云上这样一搅合,再也睡不着了,向着银风蹲着的沙丘高出爬了上去。
银风一动不动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偶尔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揉了揉它脖子底下柔软的毛,“他在那边是吗?明天带我去找他!”
大漠中的月亮,比朔方更低,更圆,将万里黄沙映得如同一片茫茫白雪。
萧怜望着苍茫夜色,越看越是眼花,仿佛夜色中,不远的前方,影影绰绰,有无数亭台楼阁,林木葱茏。
她揉了揉眼,夜色又恢复了一片空茫。
海市蜃楼啊。
晚上还有海市蜃楼?
她回头问银风,“刚才的,你看到了吗?”
银风:呜……
它也看见了!那便不是幻觉?
萧怜重新睁大眼睛望过去,可却再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龙骨之下,一夜平安无事,清早天一亮,日光跨过沙丘顶部蔓延下来,周遭的寒凉立刻退去,取而代之的灼灼如火的日光,刺得人皮肤疼。
海云上吭哧吭哧收拾东西,手软得如同一朵娇花,对弄尘道:“喂!你也是男人,你怎么不动手?”
弄尘蹲在地上抠啊抠,抠了半天,挖下几小块龙骨,揣在腰间,又挑了块大的,给萧怜递过去一块,“阿莲,龙骨辟邪,揣上一块,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