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停了下来,仔细看她,之后,笑得令人迷醉,“好啊,阿莲。”
那一大桶水,很快就凉了,屋子里被两个人扑腾地满地湿滑。
她放出圆融的炎阳火,他就释出薄薄的冰雾,将两人笼罩其中。
两人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直至潮水渐散。
萧怜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叔叔,那些人,都该遭到报应。”
胜楚衣闭着眼的眼睛缓缓张开,“好好地,怎么突然又说这些?”
“难道你不急着报仇?”
“怜怜前几日不是还说过,岁月静好,就是心中所想。”
“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还活着,就很不开心!”
胜楚衣将她揽进怀中,“怜怜啊,若只是杀人便可以解决一切,当初木兰树下,整个神皇殿便荡然无存了。我要的,是一份倾尽天下来还给你我的公道。称帝朔方,只是其一。”
萧怜从他怀中钻出来,“原来,你一切都计划好了?”
他刮她的鼻子,“你真的当你的楚郎这七年来无所事事?再大的天下,无非是一盘棋罢了,你若无心,我便陪着你偏安一隅,闲来无事,生儿育女。但你若有心,横扫西陆,另立新朝,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怜这才满意地笑了,在他臂弯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叔叔,你对我真好。”
她安心地合了眼,胜楚衣却不安了。
她不对劲。
妖魔一般敏锐的人,心细如发,将一切洞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