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九龄回了下榻的宫室,因着身体正在发生转发,燥热与灼痛交替来袭,浸在满是冰块的浴池中,强行压制痛苦。
身旁服侍的小鲛人替她将冰块从头顶淋下,便是一阵激爽贯穿全身。
“大人,您这样提醒温庭别加强防备,那萧怜动手岂不是更困难?”
湘九龄合着眼忍受,“就是要她难,越是困难,她就越是会感激我。”
神皇殿的另一头,宫墙一角的飞檐上,一个人影蹲在上面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雕。
待到静观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转身如一只夜猫子般,跳下了高高的宫墙。
可人还没落地,便两眼瞪得滚圆,没跑了。
下面,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正张开双臂,仰面笑得妖艳,等着接她入怀呢。
萧怜一头与胜楚衣扎了个满怀,推开就想跑,却被伸手给捞了回来。
“怜怜还想逃到何年何月?”
“我不是你的怜怜。”
“你只不过忆起了前尘旧事,仇恨和恐惧迷了心窍罢了,何时不是我的怜怜了?”
胜楚衣月光下笑得又温柔又令人眼花缭乱,萧怜看着看着,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你不会把我再关起来?”
胜楚衣张开双臂,将她放开,“怜怜不是说要做完整的自己,要自己选择何去何从吗?好的,叔叔想通了,以后再也不左右你的想法,也不限制你的自由,随你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想惹多大的祸,就惹多大的祸,可好?”
萧怜试探的退开一步,他果然没有再抓她的意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