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什么人!”说起这个,秦月明倒是有些不爱听了。
“月明!不要在陛下面前乱说。”
秦月明手中帕子一甩,“反正怜也不是外人,我就索性说了吧,我大哥,他转了性了,我们秦家传宗接代,指望不上他了!”
“什么!”萧怜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原来,十年前,萧怜准了秦止卿还朝,又安排了个闲差后,这个人就在家做起了浪荡公子。
一开始,只是夜不归宿,后来直接大闹一场,搬出了太宰府。
自从开了自己的府邸,便肆无忌惮地往家里带男人,小倌,府中陆续养了许多。
只要苏芊芊对此稍微异议,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什么千人踩、万人骑,再多嘴就把你扔回军慰所之类的话,张嘴就来,全不顾多年夫妻情分,也毫无半点怜惜。
这些年,秦止卿若不是头顶上还顶着一个秦字,顾忌苏芊芊是秦家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回来的长房正妻,秦寿在朝中势大,兵权在握,硬要颜面,将他看得死死地,他早就将这个妻子扫地出门了。
萧怜听神话故事一样听完了秦止卿这十年所为,依然觉得不可能。
秦大哥是什么人啊,十数载戎马生涯,驰骋沙场的将军,钢铁一样的汉子啊!
就算媳妇受了那样的委屈,绿帽子戴得那样大,可终归不至于用自己的身子怄气吧!
解甲归田后不专心生孩子,也不纳妾!不停地找男人来泄愤?这算是什么事儿?
萧怜身上的某处,莫名地替秦止卿疼了一下。
——
远方,碧波海的那一头,是星辰海,星辰海的那一头,是死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