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杀转身,看向胜楚衣所在的西厢房,“没错,就在里面。”
琨崇看向那边,哼了一声,立刻不似刚才对他的那般彬彬有礼,“一个弃我等于不顾的神祗,要其作甚!”
焰杀羽扇轻摇,“说得没错,要其何用?”
他幸灾乐祸地望着胜楚衣的窗子,“但是,六翼王可曾想过,若是你的创世神祗也这么想呢?”那羽扇摇得又轻又慢,“弃了神祗的族类,要其何用?”
他最后几个字,语气渐轻,却意味深长。
琨崇的双眼,不觉一凛。
现在轮到焰杀绕着他,缓缓踱步,唇角含笑,带着几分傲慢,“你要知道,在诛天宫,像我这样的九尾,是绝无仅有的。”
琨崇不确定地看着他,却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焰杀话锋一转,“比我稍微差一点点的,却是很多很多。而且,他们比我更野蛮,更不讲道理,也没我这么好说话。”
他在琨崇的身侧停下,凝视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确是一副好皮囊,“听说,虫族越是强大,活得越久,味道就越好。”
琨崇有些凝重的神色陡然一笑,“原来阁下是个嘴馋的,恰好,本王天生是个嘴硬的。”
两人目光相对,不约而同眼角一跳,接着电光火石之间,刀兵相见。
琨崇有的是一对黑色双镰,振翅凌空,俯身迎上焰杀的羽扇。
三对半透的翅膀一闪,有细如牛毛的毒针射出。
焰杀艳红的九尾轻扫,便将危机化于无形。
小小的院子里,明明杀机四起,却打得异彩纷呈。
一个如低空盘旋的蝴蝶,一个如地上盛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