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是他唯一的子嗣。”
“他不需要子嗣。”胜楚衣最后这一句,说得有些淡。
从他不被容许拥有创世之能时,他就明白,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万能的神,昊元不会准许他的存在来威胁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要不停的打压他,摧折他,让他永远名不正,言不顺,更加无暇顾及瀚天宫的那个宝座。
昊元可以容忍流连拿他的帝位当床睡,因为他知道流连是个蠢货。
但是他甚至不能容忍自己的嫡亲儿子抬头,不能容忍他得意,更见不得他笑。
因为他嫉妒!
他对他近乎恐怖的创世天赋,嫉妒地发疯!
这样一个人,就不该存在于他所主宰的世界上!
可又偏偏是他的儿子!
一个他无法根除的,时刻威胁他神帝之位的心腹大患!
焰杀的扇子在胸前轻扇了两下,“你在逼他杀你?”
胜楚衣对着镜子,似是在回答焰杀,又似是在对镜中的自己道:“本君要让他知道,他已经老了,这天地的主宰,该换人了。”
……
虚空剑,发出激越的白光,趁着胜楚衣的黑袍,愈发地凛冽。
父子二人,凌空对峙,却一言不发。
萧怜坐在中军帐中,对这突然间到来的寂静感觉害怕起来,“怎么了?外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