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抵达庄子入住厢房后,就一边轻快地收拾行李,一边难掩兴奋道:“没想到六姑娘私底下这样精灵古怪!六姑娘肯示好,您可不能再跟大姑娘她们学,对六姑娘敬而远之了!如果能和公主府多走动,您也就苦尽甘来了!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念秋然解开被念浅安摸乱的头发,摇头笑道:“我不图能借公主府的东风,只求能多个说得来的姐妹就满足了。”
“正是这话。如此您在家在外都能松快些。”大丫鬟不贪心,点到即止地转开话题,“看来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刚才下车时奴婢仔细看过了,魏家的庄子上有大夫出入,魏夫人竟真选在东郊这里静养。”
且离此处不远,抬抬脚就能到的距离。
大丫鬟心情正好,不再说劝慰的丧气话,反而期盼道:“如果真能碰见那一位,您就不枉此行了。您若是赌对了运气,可见老天还是怜惜您的。”
念秋然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念浅安却笑不出来,她大张旗鼓地来,就是想惊动魏家。
魏母果然如她所料,选在魏家位于东郊的别业静养,那是以前她偶尔病势好转时,曾小住过的地方,她几乎是直觉地知道,魏母一定会在这里。
然而料中了地方,却没料中魏家的反应。
看来安和公主对内对外,都没掩饰过对魏家的不喜,枉费她打着公主府的名号摆出阵仗来,魏家只当没看见没听说,半点动静也无。
念浅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顶着鸡窝头决定曲线救国,飘进厢房拉着念秋然问,“小透明,你带永嘉候府的名帖了没?听说魏夫人就在魏家别业静养,我们做晚辈的知道了,很应该去拜访一下。”
念秋然闻言心口乱跳,又被念浅安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帮念浅安重新梳头,对着念浅安的后脑勺苦笑道:“母亲倒是给了我几张名帖,以防万一。只是……祖母不喜魏家,两家从无来往。冒然投了拜帖,多半也见不着魏夫人。”
她倒是想光明正大的登门,可惜两家关系不允许,否则怎么会只打着来碰运气的主意。
念秋然梳头的动作略显心不在焉。
念浅安则在心里疯狂吐槽:说好的婆媳不和呢?安和公主和于老夫人在不喜魏家这点上,倒是很和谐!
连于老夫人都如此正义,可见魏父这奸臣奸得有多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