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回首见傻龙,瞬间暗翻白眼:套路万千,不如墨菲定律屡试不爽!
昭德帝静立殿外,一手搭刘文圳一手挽姜贵妃,壁脚听得悄无声息掌控自如。
“如此懿裁,朕自然满意。”昭德帝迈龙步撇龙眼,看向念浅安也似笑非笑,“皇后该问小六媳妇这个苦主满意与否才对。”
不等念浅安反应,脸色铁青的姜贵妃已美目挂泪、嘴角带颤,“六郎,妾身难道不是苦主?”
闻言顿时被苦成黄莲脸的念浅安:傻龙个大猪蹄子居然和她家亲夫一个排行!天理何在!
心里气哼哼,面上偷眼看周皇后。
周皇后似习以为常,同样不觉不妥的昭德帝抖袍落座,龙爪仍牵着姜贵妃,龙眼扫向尚郡王妃,“小三媳妇确实识人不清。一府主母做成这样,小三情何以堪?皇后罚你,朕却不能不顾小三。尚郡王府的中馈,暂时交给府中贵妾打理,小三媳妇也暂时跟着教养嬷嬷重新学学规矩处事吧。”
贵妾嬷嬷,还不都是之前椒房殿送去的?
尚郡王府的内宅,恐怕要改姓姜了。
姜贵妃喜泪盈腮,不谢六郎反而谢六郎正妻,“姐姐秉公直断,妹妹感佩在心。”
念浅安又叹为观止了:娇花算个啥,还是老白花演技纯熟感情真挚!秀恩爱不耽误妻妾和谐!
这下哪用劳动周姑姑,刘文圳挥挥手,自有小黄门入内押人送人。
刚沐浴过君恩的尚郡王妃直打哭嗝,抹下首饰塞给小黄门,“求公公通融,容我和妈妈最后说几句。”
人之将死,小黄门见尚郡王妃形容可怜,又想眼前这位仍是郡王妃,便收下打点给足方便,远远退到一旁。
“郡王妃不必痛惜老奴这条命。”奶娘边替尚郡王妃顺气,边低声快速道:“不管是柳勇才觊觎太子妃,还是念刘两家曾有婚约,本就是柳勇才举止鬼祟才叫咱们利诱得来的,这些一面之词您可不能再露半个字。
今儿事败,您唯独错算了人心。康亲王妃竟是个首鼠两端见风使舵的老货!太子妃又有坤宁宫撑腰,事已至此辩不如不辩,争不如不争,随太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左右老奴这把年纪了,担下全部责任也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