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愿意听,偏偏他愿意被她哄。
“你和孔司员究竟怎么回事儿?”楚延卿顺势将念浅安抱上膝头,抹去她挂在发梢的雨水,“从钱庄抬出来的木箱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倒是不怀疑念浅安和孔震之间有什么龌蹉勾当。
他不问,念浅安不打算主动坦白,他问了,念浅安也不打算继续隐瞒,“孔司员察觉是我躲在驰古阁背后捣鬼,之前拦车堵人本想逼问我,结果反过来被你媳妇儿的贫嘴策反了。如果他是假意投诚,早就出卖我了。现在看来,至少他也有心替魏家多留一条退路。”
柳树恩的真身能大白天下,魏明安的真身却不能袒露于人。
有些事无需再瞒,有些事必须死瞒到底。
她说的是十足真话,额外一分假,天知地知她知孔震知。
楚延卿挑眉哦了一声,“我媳妇儿的贫嘴竟还有这般用处?”
纳罕归纳罕,并没有深究他人隐私的恶趣味,这个他人包括枕边人。
他信任念浅安,也尊重念浅安。
否则早就指派暗卫暗中盯梢念浅安了,何必等到今天亲自出马?
念浅安读得懂他的未尽之意,深觉亲夫虽然奶凶奶凶的,但三观实在耿介正直!
她即感动又窝心,摸着微痛的良心往楚延卿怀里靠了靠,接着道:“孔司员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紧要关头能助我一臂之力。一个锦囊换来三箱鼻烟壶,我是没看出来能顶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