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哪管他羡慕嫉妒恨,精神一振,心甘情愿地拿大黄当祖宗伺候。
大黄累了小黑睡了,三箱鼻烟壶收拢成一匣子泛黄字条。
陈宝抱紧匣子侧身,“大黄的功劳就是喜公公的功劳。喜公公先请。”
陈喜不争不抢也侧身,“如果没有陈总管这位伯乐,我哪有今天?陈总管先请。”
二人一个比一个假客气,互相谦让脚步却搓得飞快,肩擦肩直奔正院。
刚回来的小夫妻俩各自错愕,念浅安震惊于亲夫堪比另类乌鸦嘴:刚说没这么快出结果,调转头陈宝和陈喜就联袂奉上结果。
楚延卿则震惊于数十上百的字条内容,“孔震本认了汪保做义父,这些罪证会到他手里倒也合情合理。如此就对上了,汪保三年前死于秋后问斩,这三箱鼻烟壶正是三年前寄存进钱庄的。”
字条所载蝇头小字不容错辨,所写内容本就是一条条罪证。
详细记录着魏相如何勾连汪保,如何沆瀣飞鱼卫为走狗为利刃,又如何结党营私将手深入朝野,染指水利、船务、军务三项民生要务。
涉事官员遍布京内外,几乎全都在职。
单官员名单就列满了三分之一的字条。
如此奸臣,如此多的蠹虫。
念浅安对光照字条,半仰着头眯起双眼,似乎极力想数清有多少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