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寄托,就寄托在小十一身上。”康亲王妃收起暴脾气,平静道:“先设法将小十一过继到我们膝下,再暗地里敲打小二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就化了了。淑妃、小二媳妇娘几个,还有小十一,横竖都是自家血脉。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也能替先走一步的儿子女儿留个供奉香火的人。”
说着面露疲色,“今儿我也算帮了东宫一把,只盼到时候,东宫能替我们说几句好话。”
要保全所有人,就不能捅破十一皇子的真实出身。
皇上又不嫌儿子多,且由大宗过继到小宗,操作起来谈何容易。
康亲王默然半晌,低声轻道:“常贵人,不能再留了。”
康亲王妃眯眼笑道:“废话。”
康亲王看着老妻干瞪眼,姜姑姑则看着姜贵妃垂下眼,“驸马不好可以换,皇上的疼惜却轻易换不来。尚郡王妃逃过死罪逃不过活罪,今后还不是任娘娘磋磨?皇上这般偏向您,您可得掌住了,万不能露出半点怨恨不满来。”
主子事败下人顶罪,明眼人哪个不是门儿清。
至于东宫是黑是白,反正东宫都是东宫了,怎么着和椒房殿都好不成一家人。
回宫后砸东西打宫女发泄够本的姜贵妃平心静气,闻言轻笑道:“我那好四嫂生的好儿子,不成器就罢了,险些连累我们娘几个。我知道,皇上越是罚得重越是为椒房殿好,四嫂一家既不姓姜了,是好是歹和我们娘几个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