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一脸用心良苦状,“货既出手概不退换。你不喜欢,就摆车辇里防身好了。”
七皇女疑惑不解,“防什么身?”
念浅安语重心长,“万一哪天倒霉遇劫,现成就能当赎金用啊?”
不知念浅安遇过两次劫并且不想笑纳的七皇女:“……谢谢你哦。”
正万分嫌弃,就听大宫女报道:“太子出詹事府了。”
七皇女顿时不嫌弃了,提起裙摆就想开溜。
念浅安真心好奇,“你就这么怕你六哥?”
“不是我怕六哥,而是大家都怕六哥。”七皇女满脸不服气,“你以前不也怕六哥吗?自从六哥开始入朝观政,又办了几件大事儿,连朝中好些老大人都说六哥不止面冷还手辣,只论公不论私,赏人重赏罚人重罚。何况六哥做了太子后,为人做事越发严苛难测了。六哥娶了你又宠你,你现在当然不怕了。”
越说神色越古怪,仿佛念浅安不怕楚延卿才是怪人怪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就没见六哥对谁好言好语好脸好脾气过。”
说完不理愣神的念浅安,喊上大宫女抱上贼沉的金船,吭哧吭哧遁了。
楚延卿出詹事府回东宫,就见媳妇儿顶着大肚子像只小尾巴,撵着他跟进跟出嘿嘿直笑。
“怎么了?”楚延卿又稀奇又无奈,洗漱完毕抱着媳妇儿上炕老实坐定,“今儿怎么这么殷情?又傻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