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哪怕现在他陨落云端,也是比她勇敢得多的。

想到段公公,双杏又有些焦虑了起来。

已是大半个月过去了。但他仍是病情反复,没有醒来的迹象。且偶有发热,让她把小厨房和御膳房的酒都借了个遍,保不得中宫哪日就要传出“双杏姑姑成了酒鬼”的八卦消息。

日日倚在床边看黄昏迟暮,看皇城的太阳如烈火般,一点点没入窗边。

她都会趁着一天中那个冷院最温暖的时刻,打开窗子,把段公公向窗边方向挪一挪,让他也照到阳光,望着他被光熏成暖黄色的侧脸。

再在稍晚时,闫紧窗子,不让夜间冷风吹到段公公。

虽没学过,但听说昏迷的病人也要活动身体,她便在每日帮他按摩揉捏腿和胳膊,盼望着他哪天醒来时,这副身体能不拖累他。

她也抽空洗了那包衣服。

毕竟也不能让段公公日日不着寸缕,虽然想着为他多寻两套干净衣物,可她既还没有和太监侍卫熟到索求衣服的程度,也没有余布和时间亲自做一套。

若是在深宫的宫女房中,寻到男子衣物,几乎算得上是丑闻了。

便只有把一套完整衣服分成内外两套,补好外衣上的破烂处,轮流换给他穿。

冬天怕被人发现,都是她亲手打了小院井里的水去洗。然后晾干在屋子里。

在这寒冬腊月,衣物挂上后不多时就结了冰,在第二天早上甚至还要把冰敲碎。

起初几日她还敢偷偷拿到有火盆的厢房晾晒,但安兰眼尖,见她晾衣服时混进的几件,不阴不阳的刺了她几句。似乎更是在心中给她“不守规矩”下了定性。

虽然知道安兰脾性不好,但也不会说给别人她如何。但这给她提了个醒。她怕被发现,从此只能在废宫寻水来洗。

双杏为奴为婢,这些年对她来说,更多是自尊的陷落和骄傲的折磨。出了内务府来到中宫后,娘娘待她亲厚,还真没受过什么罪。(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