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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见不到的, 从中宫到安兰的寝殿,路虽然没有那么远,但是去一趟、总是要迈过重重关卡。

要在心中劝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却还是没有直说是要等一些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背后所指向的路途的尽头,究竟是何等不能言说。

双杏的信是送过去了,但是话却说不出多么露|骨。可是安兰自然是安兰,有着她的聪明灵秀在。

只是透过一个信封,就仿佛可以看见安兰蹙着眉、眯着眼,读着这些难以启齿的字字句句。不过是头脑间一瞬间的灵光,她就明白了双杏究竟心中怎么想。

下一封信如约而至,是她直白的追问。

双杏承认,却也不再含糊其辞。她心中的喜悦早就按捺不住地想要给别人分享。

安兰言语轻快,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双杏惊讶这段困扰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在外人心中竟然这么明显。

而现在他们都已经如愿以偿,再去想什么都没有那么重要。

她们二人之间的交流本来就是很难才搭建起来的,现在隔着每一天,只能给对方带去一些字句,但她们却还是孜孜不倦探索这种话题。好像只要她们在说,无论是什么事情都甘之如饴。

双杏和安兰之间常通书信,自然不会让段荣春屈尊来送,而等闲普通小太监也是够不着她们的,最后送信之人就只剩下常有德。

每日来来往往中宫不停地跑,好在他干爹之前也没少来中宫。若是有心外人瞧来,只是叹道段荣春的确是对那个大宫女多有照顾,现在自己脱不开身,也要让干儿子瞧一瞧看一看。

双杏迎了他,笑嘻嘻拆开信,但是常有德却也不走。像是个摆件一样杵在双杏屋门口,一次两次、倒也还好,双杏是要问一问常有德,难道段荣春也是有什么话来讲。

但常有德也总是点点头、摇摇头,似乎有话讲、又讲不出来,一副困窘的模样。在外面也很是一个人物的人,现在反而弱弱起来。

日日如此,饶是双杏这般迟钝,也要想一想他到底是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