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进安兰的耳朵:“朕身边只有你如此忠心了。”
自以为多情,只能换回别人心中冷笑。
看看吧、看看罢,直到现在还在用“忠心”二字,只把身前人当做奴仆或者猫猫狗狗。说了那么多话、绕了那么多圈,心中最重要的一人还是自己。
狼狈时刻,——倒也不尽然。
身前人把脸别过去,似乎是羞了、也似乎是恼火了。又怎么可能是恼火呢?她怎么舍得和朕恼火?
甚至再深深问下去,——她怎么配和朕恼火?
你又怎么知道脸上的红霞翻飞,是羞怯万千,抑或心中拳拳仇恨。
我呸,你就再等一等,以后有的是你的狼狈时刻。
还在轻轻喘|息的男人可等不了这么多,他摩|挲身前人的脸颊,好像是在许诺、却更像是在画饼,嘴中所说,无非是升位份、给赏赐,好似这样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光荣。
昭仪还是修容、美人或者才人,若是说想要个妃子当当,倒也不是不行,——蹙一蹙眉,想起前朝后宫到时候数不清的流言蜚语,反而心中更是喜。
再往下说,还是要诞下龙子才是更好,说到龙子,就想起自己唯一一个孩子怯懦的样子。一下子就败了兴致。
败了兴致那便要倦了,等着你沉沉睡去,自然要看着你眼睛也不眨、看个没完。仿佛用眼神就能剜你的肉、喝你的血,待你醒来,自然又是郎情妾意,脉脉柔情。
安兰下榻,常有德又传了话去中宫。
待他走后,便一切更迭,再也不复以前。
作者有话要说: (12)
第四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