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是怕任务进展太顺利，一下达到百分之百被强行送离，才说出来那些话。

现在知道不会，寒乐就有些真的担心对方该不会真的悟出什么真理，变回最初的九璃吧。

离开仙山后，九璃第一次感到茫然，她也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望向双手，恍惚间，沾满鲜血，自从历劫归来，几乎每夜她都能梦到乐儿死的那天。

天伞带她们去了狸山最高的山峰，她抱着乐儿的身体，只觉得越发冰冷。

泪水遮挡了她的视线，跪倒在地上，胸前的伤口在愈合，记忆在这一刹那全部涌现。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狸鸢红杀她。

神界所有人都知道，九璃上神的第一把剑是她亲自炼制，名曰：狸鸢红。

她的剑怎么可能伤的了她。

寒曲抱着寒乐痛哭，这一刻她恢复了上神的记忆，心中的悲痛却丝毫未减弱，反而更加疼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九璃还是寒曲，只知道怀中的人不可以死，她甚至忘了这只是一场情劫，情劫结束，对方不仅不会死，还会和她一样成为上神。

但当时的她一心只想着是自己害死了她，耳边响起对方温柔的话语：“我陪你”

心脏一遍又一遍剧烈的抽痛着，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脸埋进怀中人的脖颈间，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字说出那三个字：“我陪你”

九璃摸向自己的脸，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她见天玑一如既然的站在天轮旁，每走上一步心脏都狠狠地跳动一下。

天玑听到脚步声，见是九璃，行礼后，问道：“不知九璃前来是为了何事？”

九璃抬起眸子，“我想知道，我现在是九璃还是寒曲。”

天玑困惑：“九璃为何会有这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