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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娇 景咸咸咸 1023 字 2022-10-19

他也是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疯症,端了自个儿盛着的一碗子随汤兔肉,一口气全部喝下了肚子。

囫囵几下吞了汤汁下肚子,几块兔肉还在口中。他几分咬合咀嚼才算将它好好的吞下肚子,紧着连气儿都未喘,急着问了林烟,“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说!告诉我是不是?”

“……”

次日晨起,林烟照旧是攀上陡坡后的平石晒些药草。

晨间的阳光无甚温度,晒在平石上也只有个大致暖阳的模样,暖意达不到人的身子里。林烟摆弄药草的手一直未停,露在阳光下隐隐有些作痒。

日头的热意达不到人的身子里,却可被她这双冻伤颇重的手感知个十足。

与以往开春回暖之后一样,一双手渐暖起来,密密麻麻的痒意从骨子里泛出来,难熬至极。

小时候,这双手被爷爷抓着护着牵着,觉着冰冷了便有爷爷端着火炉子过来,唤她取暖。哪会有冻伤这样子的事儿。

她不过是刚刚眼盲那时,爷爷去了,满腹心思都在伤悲事儿上,哪有余力顾忌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多久,身子可见儿的瘦弱下去,脸上那胖乎乎的肉也偷跑着隐藏起来。手上冻伤长了冻疮也是正常不过的,此后年年冬日,冻疮便岁岁常相见了。

双手相叠,林烟止不住抓了几回双手手背。长了冻疮,实在痒的难耐,与那臭男人一样讨厌。

这般又是回到昨儿夜里纠结焦灼的情绪里。

詹瑎的那句话……直白的吓人。

……

下了平石陡坡,林烟耳闻了脚步之声,步子踏着厚重稳实,听着他这伤确是好得差不多了。

詹瑎迈了步子过来,粗布短衫还穿着,一副山间农夫模样的打扮,铁甲盔帽一齐整在包袱里后背着。剑眉粗浓,长在他一张脸上可属英气,薄唇一抿,便同林烟请辞。

“小瞎子,草药晒上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