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些粥食么?这家的夫妇是个心好的,替咱们煮了粥食,多少吃上一些。”
她摇头,还是觉着晕眩,胃里翻滚,好不难受。抬头未有多时,复有继续趴了回去……
詹瑎为难,“不吃?晚间会饿的。”
……
还是得了室内半晌的寂静。林烟性子如此,每每一不做声,他便没了法子。最后还得妥协,放下小米粥,打起了外间软布包裹的青梅的主意。
但愿那老婆婆说的话可信,青梅这类东西真能止吐罢。
可待站起了身子,步子还没迈动分毫,腰上的裤带子便被她一把扯住,仿似使了极大的气力往回拉扯。
詹瑎低了头,揽了她的背,柔声问了,“怎么了?”
闻言林烟红肿着一双眼,嗓子嘶哑的不成样子,也是没了往日乖顺的自觉,抬起头直接便问:“你又要走么?这次是去干嘛,又是练功?还是别的……”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是出去拿个东西,怎的将她吓红了眼儿。詹瑎正要争辩,薄唇微启一个字没来得及吐露,林烟一反常态的,伸了一双藕臂一个熊抱紧紧的将他腰身圈住。
“烟儿…你怎么了?同我说说好不好,嗯?”詹瑎轻问。
她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更是别说叫她一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小瞎子必是有心事的。
饶是林烟这样能忍的人,这时候也再憋不住话。她下唇咬出一条白印子,费了力气松开牙关,抽泣着深吸一口气,横了心,道:“我…我不要你走。你陪陪我…陪陪我罢……”
“……”这般,他愣了一瞬儿,直觉耳朵不大灵敏了,怕听错了她的话。又是哄着劝着道:“你得吃些东西,我出去一会儿,即刻便回来的。”
这话叫她不知怎样作答。话里话外全是为了她好的一套说辞,可他哪里知晓自己的意思呢。
继而头一回的,林烟无理由的撒起泼来,“别走,我不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