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兄长的死对父亲母亲皆是极大的打击,却不曾想这样的事情可将一个飒飒的女子变得这般模样!
柳氏起了身,竖起食指也是直骂道:“我愚昧?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子,现在便如此帮着外人?”
……
“母亲原来还记得我是您的亲子啊,当真是不容易……”他这般说着眼中便有悲戚,任柳氏瞧了也不经心虚发怵。
她对二子确是不够亲近的,甚至没有对大儿子的一半包容看顾,是养在自家兄长家中的时间比放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要多上许多。
詹瑎撇开了头,也不再去瞧柳氏一张错愕万分的脸了。
“母亲说的是,十月怀胎的生育之恩儿子不得不还。可母亲今日对烟儿做了什么,心中可有些数!”
阁中烛火黯淡,映着二人墙上的影子是渐行渐远渐无书的意思。
柳氏心虚道:“我对她做了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就是关了她几个时辰,后头柳管事不是将人放出来了嘛,你这会子还这兴师问罪,让下面的人瞧着当真是有趣极了。”
“她配不上我将军府的门第,早些将人送走罢。”
詹瑎嗤笑一声,是觉着柳氏此言当真的可笑。
“那母亲可知晓在西北时身中几箭,被刀叉剑戟巨石乱阵伤成个废物的模样?是她!就是那个配不上将军府门第的女子,一人之力将儿子背回去,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
这话中的意思柳氏受之不及,过了会子也无有反应。
詹瑎复又道:“母亲若是又想着她图谋了这么家什么的话,大可不必了!儿子不是兄长,不是天生英才,没有那样多的人趋之若鹜非要嫁给儿子。”
“她自始至终就不知道儿子的身份,是儿子算计了人家。烟儿从未言说要让儿子对她报恩云云,是我自己喜欢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