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摆的端正,林烟这便伸了没伤的右手,往案几上摸着碗筷。今日她的面色苍白的很,唇上的血色隐的不知何处去了,整个是摇摇欲坠的一副样子。
詹瑎止了她胡乱摸索的动作,“莫乱动了,为夫喂你用膳。”
两指上的疼烦人的很,刺痛使她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该是说这男人有心呢,还是该说这男人虚伪做作呢,她已快分不清了。
她一贯不喜欢和她客气,右手指指小嘴,嘴巴张开,示意着是要投喂的意思。
男人眼中就属这般的女子,是他们最没有法子的。挑捡些清淡的小菜,和了粥,呼呼了几声,送进她嘴里。再瞧她吧唧吧唧动了嘴儿,咽下一口。
詹瑎此时才是开怀的,盯着妻子嘴上的米粒,脸上有了笑意。
再喂林烟用膳时,詹瑎也便将话说了明白,“烟儿,三个月之后,咱们便在这里成婚。我不叫无关之人观礼,咱们婚书定事,你可愿意。”三月之期比前头的一月时间要来得保险,三个月一过,林烟的身子也该调理过来了,是为最佳的时候。
林烟口中的温粥快快咽下,疑问道:“老夫人……该是不会同意的罢。”
他也便无所谓的笑道:“我已出了将军府,我这将军府的二公子算是做到头了。倒不知娘子这宅院里,可有为夫的安身之所,嗯?”
“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这里自此是你的府邸,不论是谁要住在这里,都由你管着。你若不喜,便将人赶出去,无需顾忌。”
林烟停着不言语。詹瑎这会子就绞着粥,等着她自个儿想通。
哪知林烟却道,“那你出去罢……”
“??什么?”这遭倒是报应到了自己身上么。
……
林烟这话,便是气话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