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药的詹瑎是不大在意的。相反这药材要是对林烟的身子有害处,还不如不喝。左右夫妻房事上头主导其事的皆是男子。
有他注意着,该是也不会有那样大的纰漏。林烟真要怀上孩子,也是难事。
……
入宫有令,查处明牌。
进了宫门后,詹瑎一身的铁甲佩剑,在一众文官之间便如鹤立鸡群。恰好撞上了这些个文官上朝的时辰,招了人眼儿,并不是好事情。
而后他绕道别处而去,过了几处宫巷,充耳不闻其余人的嗡嗡议论之声。本就是风口浪尖处行走的人,哪里还会怕这些个流言蜚语。
左不过那些文官的舌头一向很长,说的都是他的家事。既是家事,关旁人什么事情。
不过剑眉一蹙,脸上也出现了修罗模样,叫人畏惧起来。彼时文官闭了片刻的嘴。直到他走后,才复又叽叽喳喳说道起来。
宫巷尽头在走不远则是上朝之处的明辰殿,是他不该去的地方。自己现在的职分同他大哥当时可是天壤之别,入宫的唯一便利,便是查察各类人,。内使堂之中关于七族的记载应是不少,有了职位之便,他便可常去翻找。
贺帝不许大理寺去查他遇刺之事,大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如今却让自己暗地里将人揪出来……这心思到底是为何。
候着贺帝下朝的时辰里,詹瑎在宫巷里将冷风吃了个饱腹。
宫墙深深,殿庭裹裹,一眼望不到头。如此一辈子要待在里面的人,会否想从这地方飞出去瞧瞧呢。长指抚了抚宫巷的砖墙,凉意自指尖透进来。宫中的诡谲争斗会比外头的少么?
最好的日子,当是小瞎子身子康健、将军府万事无忧,他们夫妻二人就可去到自己喜欢的地方,游玩一路,若命中有福,得一儿半女,再找个喜欢的地方住下,往后生活过得和美……可惜万事加身,那般日子都是妄想。
……
詹瑎出神之间,一绿袍内侍走到近前。扯着鸭子般的嗓子唤道:“这位可是詹大人?”
掌中的剑鞘忽得被他攥紧了,詹瑎缓道:“正是。”
那太监又道:“咱家奉陛下口谕,带大人去公主殿下的乌然殿请安。大人这便随咱家来罢,咱家给您引路来了。”